“这下你的前三个问题应该都解决了吧？是老师联系到我将你和舒鹏约出来见面的。也是我自作主张地把话题引到你们两个身上，并故意让舒鹏将你带出聚餐地点，让你们独处的。而老师之所以能定位到舒鹏，则是因为我从很久之前就一直在关注他了。”
莫欣空轻声说着，随后从裙底不知道哪个异次元里掏出来一沓照片，递给叶羽清。
照片上，是叶羽清高一到高三的校服偷拍。而这些偷拍的角度很巧妙，每一张，都恰好能拍到正盯着叶羽清的舒鹏。
“其实通过这些照片您大概也能理解了。”莫欣空的语气有些自责，“总之我能肯定的告诉叶小姐，您从出生开始，就被一群你不熟知的人监视着。”
看着手中的照片，叶羽清忽然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不过很巧的是，之前那些监视你的人，因为赵老师的活跃，都被派往他那里，并被赵老师一举消灭了。”
尽管莫欣空已经很克制了，但叶羽清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她话语中的那份崇拜与尊敬。
“顺便一提，那些人也是我帮赵老师找出来的哦。毕竟没了我，师父就跟一匹只知道上床的种马没有区别。”
叶羽清偷偷瞄了一眼莫欣空，又看了一眼脸上表情有些微妙的赵安祥，心里微微一动。
“至于为什么你的父母没有发现这份异常，则是因为鬼族们在被照相机照到后，不会出现在普通人的视野中。”
莫欣空又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掏出来一张大合照。
是叶羽清高中毕业拍的合照。
“如果叶小姐足够细心的话，其实是能发现的，在你们的合照上的舒鹏，是被P上去的。”
她的言下之意，就是叶羽清没发现，纯纯是自己的愚笨和粗心大意。
并没有给叶羽清脸皮抽抽后反驳的机会，莫欣空继续解释道：“其次，叶小姐口中‘孩提时期的自己更容易抹杀’这个论点其实并不成立。我并没有仔细调查过叶小姐您的身份和身体，但根据老师的简单描述，您似乎是放在我们这里也很特殊的‘不死之身’。依照文献记载，拥有‘不死之身’的人，每死一次，其身体素质就会得到一次极高的强化。而为了避免你变得过于强大，他们自然是不会从你小的时候就开始追杀您。只有当掌握了能真正杀死您的手段之后，他们才会动手。所以叶小姐您脑海中的那种‘我不会死’的想法也可以收起来了。毕竟即使是您，只要细胞全被瓦解，也绝不可能再生。”
这句话其实有错，叶羽清并不是文献上记载的那种体质。
赵安祥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滔滔不绝的莫欣空，思考了片刻，并没有将自己的判断说出来。
他自己其实也没搞懂叶羽清的体质到底是什么。
而单从她所展现出来的那种超回复，倒是也确实能和那种体质画上等号。
对于叶羽清的了解，估计刚才被杀的那个叫舒鹏的小鬼要比这里的几个人都要更加清楚。
按照赵安祥一贯的性格，在那种情况下，他其实应该给舒鹏留口气然后招供的。
但赵安祥是真的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
既然自己已经和叶羽清定下了那种约定，那帮完叶羽清之后，她就是属于赵安祥的所有物，除了他自己，别人谁动一下，都得付出代价。
反正别人能研究出来的东西，他赵安祥一样可以研究出来，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赵安祥的内心想法，两女自然是不清楚的。
她们的心中，各自怀有各自不同的想法。
“最后，为什么他们直到最近才突然对你起了杀心呢？”
莫欣空凝视着叶羽清，微微一笑。
“为什么？”
叶羽清从小五感过人，即使只是一瞬间，但她还是从莫欣空身上察觉到了一丝敌意。
……也不能说是敌意，具体来讲的话，应该是……醋意？
“其实吧，本来舒鹏是不可能对你下手的。毕竟他的任务只是监视。监视你不踏上一条本不该属于你的道路。”
莫欣空叹了一口气。
“但谁叫有人不知好歹，大夏天的没事干跑到人家地下室去呢？”莫欣空微笑着说道，“而且还恬不知耻地钻到别人床上，弄出一摊子血，沾染上老师的气味……”
“打住打住。”
意识到莫欣空越说越不对劲的赵安祥的脑袋上竖起三道黑线。
“其实吧，主要是这个跟踪器。”赵安祥左手操着方向盘，右手伸出，在叶羽清的后颈处把之前在地下室中安装的跟踪器取下，“因为你那个时候开枪把我脸划破了之后我是用手擦的，并且我擦完之后就把这玩意放到你脖子上了，所以上面沾染了一点我的血液。”
“而那些不要脸的只知道吃喝拉撒的没有一点文化水平的没脑子的鬼族，对于老师的血液气味完全没有抵抗力，只要感受到，就会如同**期的野兽一般冲上去进行生殖交配。”
莫欣空冷哼一声，却是及时补充道。
“你是唐僧吗？”
叶羽清看着追踪器上黑色的血迹，吐槽道。
“唐僧倒是不至于……他们只是想要我的血，又不是想要我的肉。不过要是有可爱的鬼族小姐姐想要我的肉体的话，我倒也不是不愿意给。”
“……你还真是来者不拒啊。”
“开玩笑！”赵安祥哼哼两声，“跟不同种族的女人促膝长谈，那可是每个男人的梦想啊。我就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人能拒绝漂亮的龙娘和可爱的鬼娘。”
“请这位先生不要把自己的XP强加到别人身上好吗？不是每个男人都像你一样想着怪东西的好吗！”
叶羽清扶额。
“所以叶小姐您还有什么问题吗？我可比那边的那个废柴师父懂得要更多哦。”
莫欣空尽量使自己的表情显得优雅淡定，但她已经在身后磨刀的小动作却充分暴露了她此刻内心的不平静。
“唔。”叶羽清思考了一会儿，指了指窗外，“我们这是要去哪？”
车是赵安祥开的，但走的路却不是送叶羽清回家的路。
“去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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